精分之正经那篇第一弹。
你不用管那个莫莘是谁,就当是方夕的正经版就好了。
啊那我交代一下他从哪里过来的?从七侠五义里。(高冷脸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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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“宗主!前面有个孩子横在地上!”
天刚刚擦亮,通往廊州的路上,一辆素静的马车正在不急不徐的走着,突然停了下来。
马车夫回头说了一句。旋即,一道清清亮亮的男声从中传来“孩子?横在路中间?还活着么?”
驾车那人跳下去看了看,“宗主,人倒是还活着,就是……就是身上有不少擦伤和骨折,看样子,没准是从哪个高处掉下来的。”
说着话,黎刚把那孩子抱起来递给车里那人。
“是个女孩啊?”梅长苏接过去,看了一眼。
“哎?是么?没看出来啊……”黎刚有些尴尬的挠挠头。
倒是也不怪他。那孩子小小的,本就是不容易分辨男女的阶段,又面黄肌瘦的一身乞丐服,一般人都会看成是男孩子。
“唉……既然看到了,就捡回去吧。不过看她身上伤虽然不少,却没有致命伤,也没有失血过多的情况,怎么会晕呢?”
“宗主,我觉得啊……她可能是……饿晕的。”
“……”
马车继续前进。
不多时,那个“饿晕了”的女孩幽幽转醒。
“醒了?”清润的男声自头上响起。莫莘吃力的坐起来,仰头……再仰头……看到了!
不满于仰视的角度,莫莘只看了一眼就又默默的把头低了回去。
我眼睛都睁开了你还问我醒没醒?
“你怎么了?”梅长苏看着这个有些木木的小孩,觉得有趣。
“饿。”这会莫莘倒是回答了。
梅长苏有些讶异。还真是饿晕的啊。
“哎不是,我说你这人,我都说了我饿了,没有什么吃的么?”
“啊?有……”
……
“哎不是我说,你今年多大了?你是不是吃的有点多啊?”在眼睁睁看着莫莘吃下自己所带的两大盒点心,又向第三盒伸出爪子的莫莘,梅长苏实在是忍不住了,问道。
“怎么?你舍不得了?”莫莘眼皮都不抬,直接往回噎。
“那倒不是。只不过你刚醒,又年龄不大,这些点心又不是主食,吃多了怕对你身体不好。”梅长苏一脸认真的解释。
暗自嘁了一声,莫莘还是停了下来。这人,还挺厉害的。不过他说的倒是正确,何况自己肠胃本就不好,的确是需要注意。
“恩……你多大了?叫什么啊?家在哪儿啊?发生了什么啊?”
看着吃完就直接躺下准备睡觉的莫莘,梅长苏还是打算问问。
“问别人名字前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字,这是规矩你懂不懂?”
继续往回噎。她只是不忿于那她还没有吃完的糕点罢了。
“我叫……梅长苏。”梅长苏闲闲的斜靠在榻上。倒是不生气。这话说的,他还真能和一个小女孩置气不成?略眯起来眼睛,对着莫莘一抬下巴。
“我叫无墨。”
“丫头啊,骗人可不好。”本也不想追究这个一听就假的厉害的名字,只不过这孩子的心智实在成熟的不似凡人,还是着实查查的好。
“你也骗人。”说自己名字的时候顿了一下,虽然为了遮掩这个倒了下去,但那一顿还是暴露了不少问题。
梅长苏眼眸暗了暗,直起身子看依旧闭着眼睛缩成一团躺着的莫莘。
“好吧。我叫林殊。是个秘密。”
林殊?这名字这两天倒是听的不少。原来没死。莫莘闭着的眼睛稍稍移了移。
“我叫莫莘。这倒……不是个秘密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笑。
聪明人,有时只需要一个眼神,就能包含很多。
“我今年快到十岁了,六月初九的生日。我家人都死光了。都是饿死的。我家原来在山里,我对外面的事情不是很了解。但由于重男轻女,我还算比较早熟。不过最近我这个状态,怕是要叨扰贵府了。”也不在乎梅长苏对这番话信了几分,莫莘说完就继续躺着了,并扔下了几个字“吃饭的时候叫我。”
梅长苏对此表示很无奈。
马车平静的走过小半个上午,然后莫莘的睡眠就被打断了。倒不是到饭点了,而是因为来了一个人。
此人一身白衣风流倜傥,摇着把扇子冲梅长苏走了过去。莫莘第一眼看去就是一眯眼,好悬没认成白玉堂。
一声“五爷”还没出口,莫莘就明显发觉了不对。白玉堂应该比这个要苗条不少吧,这个怎么看怎么觉得健壮。
离得近了,莫莘确定,嗯,这个跟白玉堂长的一点都不像。是不一样的潇洒感,但都是好相貌。
“长苏啊,飞流我治的差不多了,你看看是放在我那还是… …哎?你咋又捡了一个?”
蔺晨一挑帘,正对上了缩在角落里的莫莘,当即大惊小鬼的呼号起来。
梅长苏一本书扔过去,“又不是我想捡到的。我看到了还能不管吗?这个孩子身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,我刚刚粗略的看了一眼。对了,这可是个女孩。”
蔺晨哟了一声,走过去打量打量这个瘦成竹竿的小豆丁。然后大肆评头论足了一番。
“啧啧,这干瘪的身材。要不是你说还真看不出来是个女的。”
莫莘一听,再也无法装睡下去,一翻身坐起来,怒瞪进来的那个蔺晨。
作为一个女性,即使她还小,不算太在乎这些事情,但是也不能容忍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嫌弃她的身材。
蔺晨直接忽视了她的眼神,直接号脉,确定真的没有什么事情。也就不去管她,又去和梅长苏笑闹。
莫莘竖起耳朵听了两句,捕捉到一个关键词:飞流?听起来好像也是个孩子。
车又行过了一阵,终于到了廊州。待梅长苏从车上下去之后,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迎接盟主身上,没有人注意到有一抹猥琐的身影流进了江左盟的大门。
“哎?”从大厅折返回灶房端菜的吉婶总感觉哪里不对,仔细检查了几遍也没有发现是哪里,不由纳闷。
“怎么了吉婶?”刚好路过的甄平赶紧进来,开玩笑,吉婶可是他们后勤第一人啊。这发生点什么事还过不过了?
“没有,就是总感觉哪里不对。”吉婶挠挠头,也说不上来。
甄平抱着胳膊扫了两眼“是不是馒头少了两个?”
“啊?不知道啊,可能吧。估计是谁饿了。”吉婶也没放在心上,继续走菜。甄平也不敢确定,毕竟他也没一直待在后面,只好抓抓头,也去帮忙了。
一手抓着一个馒头的莫莘在角落里偷偷的笑了。
梅长苏注意到了莫莘的消失,然而这人底细不明,又是个孩子,他也实在太忙没有精力,也就暂时没去管她。
傍晚,梅长苏总算是逮住了灶房梁上的莫莘。
“我说,你不会是因为饿所以在那里待了一下午吧?”梅长苏有些惊疑的看着被发现时,还在啃着玉米的莫莘。
“是啊。哎呀我没吃多少,菜啥的我都没懂,就吃你两个馒头吃点各种主食啥的,废不了你多少钱。”啃玉米啃的不亦乐乎的莫莘口齿不清。
“又不是怕你吃多少。而是,你确定你不会撑坏?”梅长苏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个只知道钱的小孩。
莫莘停了一下啃玉米的动作,沉默半晌“不会撑坏,会饿坏。”随即继续啃。
梅长苏实在无话。叫了吉婶给这孩子好好收拾收拾,也就回屋了。暗地里悄悄告诉了蔺晨时间和地点,自己也吩咐下去,还是想查一查莫莘的底细。
虽然只是个孩子,但他江左盟里很多人的身份实在太过特殊,他,不敢不防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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